捷克前总统哈维尔:最文艺的总统 最温柔的反抗

瓦茨拉夫·哈维尔(捷克语:Václav Havel,1936年10月5日-2011年12月18日),捷克作家及剧作家,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天鹅绒革命的思想家之一,现代不合作运动的倡导者之一。于1993年到2003年间担任捷克共和国总统。

19世纪捷克民族复兴运动领导人卡雷尔•哈乌里切克曾说,“别人是为了祖国复兴和强盛而死,而我们是为了祖国存在而活”。捷克领土面积狭小,被强邻包围,三百多年来,先后被奥匈帝国、德国纳粹和苏共占领。统治者走马灯一样更换,仅仅是20世纪内布拉格一些街道的名字就被改了五次,外地人对布拉格再熟,隔几年来一次就可能迷路。这个挣扎于夹缝中的小国是逆来顺受的,几乎每次侵略来临都没有发生暴力抵抗;这个小国又异常柔韧,任何强大的统治者都只是过客,捷克民族的文化个性从未被征服。

1945年5月,红军协助捷克人民击溃了负隅顽抗的纳粹德国。三年后,捷克在苏共支持下取得政权。这是捷克在深受西方国家伤害后做出的选择。20世纪30年代后期,纳粹德国步步紧逼,英法一味推行绥靖政策,甚至拿捷克当炮灰,私自同德国签订了《慕尼黑协定》。捷克被分裂为三个部分,沦落在德国铁蹄之下。在被占领期间,有36万捷克人被枪毙或死在集中营。捷克人最痛恨的不是政府放弃抵抗——小国寡民本就无力抵抗,他们痛恨的是英美的出卖。

在社会主义经济体系中,捷克斯洛伐克被赋予的角色是“机床厂”。在莫斯科的压力下,捷国被迫多次更改国民经济五年计划,加大对重工业的投入并加快集体农庄建设,导致国民经济比例失调。20世纪60年代,捷共的副手科尔特访问巴黎,在百货公司他震惊地盯着货架从上看到下,拔不动腿。晚上,在大使馆,科尔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突然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们的人民错过了多少好东西啊,真可怕!难道他们不配享受这些东西吗?”

比物质匮乏更可怕的是思想的压制。继承波希米亚血统的捷克民族生性自由浪漫,而这一切在社会主义体制下成了“原罪”。在这个欧洲文化重镇,作家仍然受人尊敬,享有崇高待遇,但代价是他们要加入作协,要坚决支持党的文化方针政策,要歌颂苏联、歌颂捷共、歌颂劳动,不能创作抽象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作品,因为那些代表西方资产阶级的颓废和没落。

具有文学艺术天赋的哈维尔就成长在这样一个时代。1936年他生于布拉格的一个“大资产阶级家庭”,12岁那年他从天堂跌落地狱,家产被没收,全家成了斗争对象。哈维尔小学刚毕业就被下放到工厂和实验室去当学徒,白天工作8小时,晚上上4小时夜校。在夜校他认识了一批文学青年,一起创作诗歌,他还与许多被禁作家结成忘年交,包括赫拉巴尔这样在捷克文坛享有盛誉的作家。哈维尔曾向各大学的艺术学院提申请,报考表演艺术院电影系时,他得到在那里任教的米兰•昆德拉的大力推荐,但因为家庭出身问题,最终没能通过。他被迫服了兵役。在军校,哈维尔和战友组织剧团,开始自己写剧本。退伍后他到剧场打工,创作了一系列荒诞派戏剧,如他的成名作《游园会》(1963年)等。

荒诞派戏剧极尽幽默之能事,不像讽刺剧那样把真实事物加以变形,而是把真实干脆颠倒过来,嘲讽社会政治,大受观众欢迎。哈维尔曾经笑着说,或许是因为他写多了政治嘲讽闹剧,上帝要惩罚他,“所以就让我当了总统,陷入以往在剧本中被我嘲弄的现实里面,无法自拔!”

就在哈维尔等剧作家掀起小剧场运动时,米洛斯•福尔曼等导演发起捷克电影新浪潮,音乐界和小说界也开始大胆的尝试⋯⋯这是文艺界的非暴力不合作。“在这个过程中,社会开始意识到自身、解放自身;这个过程不可避免地导致了1968年所发生的政治变化。”哈维尔说。

1967年,捷克作协第四次代表大会上,400多名作家出席,捷共负责宣传和意识形态的中央书记、教育部长、文化部长和新闻部长悉数到场。作家对官员展开了“进攻”,批评斯大林主义的虚伪,批评专制和审查制度。作家瓦楚利克尤为犀利地说:“我们正在失去唯一有价值的理想——一个自己管理自己的公民的理想。”作家们付出了代价,瓦楚利克被开除出党,米兰•昆德拉等受到党纪处分。捷共中央还将作协的《文学报》划归文化部和新闻部直接领导,该报的19名编辑被开除。

这次作协大会吹响了线年,捷克迎来了有强烈改革信念的新锐领导人——47岁的杜布切克。他发起了一场政治民主化运动,运动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布拉格之春。当年4月,捷共中央委员会通过了行动纲领,提出“新型社会主义模式”。杜布切克给瓦楚利克等作家恢复党籍,给米兰•昆德拉恢复名誉,给《文学报》复刊改名为《文学通讯》。这个刊物在整个“布拉格之春”期间是一面旗帜,发表了瓦楚利克的两千字宣言,“布拉格之春”达到高潮。

年8月20日晚,在“保卫社会主义阵地和大家庭安全”的口号下,苏联以华沙条约五国名义,出兵十万,飞机和坦克悍然降临捷克。21日拂晓,苏军逮捕杜布切克。除大规模外,捷克民众进行了许多幽默的“软抵抗”,令人啼笑皆非却又由衷叹服。苏军几乎没有遭遇任何暴力阻挠,就轻而易举占领了布拉格,但是一觉醒来发现布拉格所有街道标志和房屋门牌号码都被摘掉了,路标被掉转方向,许多地名被油漆改成了“杜布切克大街”、“杜布切克广场”,在地图上根本无法对号入座。布拉格变成迷宫,苏军乱了阵脚。

清晨,所有汽车、轮船、火车的喇叭在同一时刻响彻云霄,愤怒“呐喊”。少女们穿着奇短的裙子,与马路上的行人任意接吻,挑逗那些可怜的的入侵士兵⋯⋯哈维尔说:“外国人常常为我们所愿意承受的痛苦而瞠目,同时也为我们为之欢笑的事情而结舌。”

当时,哈维尔在捷克北部小城“抵抗”了一周,“如果我能把那称为抵抗活动的话”,他自嘲地回忆。他废寝忘食地写评论,起草宣言,通过电台向人们广播。意识到抵抗徒劳后,哈维尔回到布拉格。作家们举行了一次聚会,他们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相聚,苏联扶持的新任领导人上台后很快会将他们解散。作家们认为应当在最后的时刻发表一个宣言,起草任务落在哈维尔等三名作家肩上。哈维尔突然想起,有个搞“达达主义”的朋友在马路对面办画展,他答应了朋友要出席开幕式,因为这朋友最喜欢哈维尔唱跑调的爱国歌曲和吟诵古典文学。于是,哈维尔竟然在起草这么严肃文件的过程中,假装要去上厕所而溜到马路对面唱歌朗诵,赢得满堂彩,然后又匆匆回来完成宣言。这行为看似荒唐。1986年,哈维尔在自传中潇洒地说:“这不是典型地表现了我们把我们注定要经历、并为之付出代价的痛苦事件,同我们传统的自我嘲讽、自我贬低、荒诞感以及黑色幽默感有机结合吗?”“尽管我在起草那份宣言时曾溜出去扮演一个丑角,但我17年来却没有背叛它,相反,正是因为我那样做了,我才没有背叛它。”

在苏联的操纵下,捷共用一切手段消灭“布拉格之春”的痕迹。文化大国成了一座文化坟墓。1969至1970年间,3500名大学教授中有900人被解雇,所有文学和文化杂志被停刊,失业学者和作家成了厕所清洁工、建筑工人和锅炉房司炉。高压统治持续数年,17万人被迫流亡海外,其中包括米兰•昆德拉、“捷克经济改革之父”奥塔•锡克等大批精英。

哈维尔和他的朋友们一样,被撤销了一切职务,打成敌人。作品不能公开发表,他们就互相朗诵,找人抄写、打印成小册子私下传播。“布拉格之春”的夭折是哈维尔人生的重大转折点,他开始重新思考现实。在这之前,他只是嘲讽政治的剧作家,这之后,他逐渐转变为一个参与政治的异见分子。

年,他给时任捷共党中央书记胡萨克写了一封公开信,敦促其“要认识到他自己对这种全国性的不幸局面该负多么大的责任。”捷克已经很多年没有明确批评当局的声音,人们兴奋地传抄这封公开信。哈维尔受到鼓舞,“我感到呼吸轻松多了,因为我不必再拼命压抑心中真理的声音。”

哈维尔发起的第一场有广泛影响的是《七七》运动,他和伊希哈耶克、扬•帕托切克、瓦楚利克等知识分子集体起草了一项保护基本人权的宣言,得到一千多人集体签名,被视为“天鹅绒革命”的先声。很难想像,这样意义非凡的《七七》,导火索竟是为救出几个被当局抓了的地下摇滚乐手,这个革命理由实在非常具有哈维尔和捷克特色。

年早春,哈维尔经朋友介绍,和一个叫做“宇宙中的塑料人”的摇滚乐团的艺术指导相识。哈维尔本来对摇滚歌手没什么好感,但听了“塑料人”后,他被震了,从此迷上摇滚,一发不可收。“这是一种严肃和真诚的东西,是内心深处发出的真诚的生命体验,任何人只要精神尚未完全麻木就能理解⋯⋯”这正与他的理念——“生活在真实中”不谋而合。不料,几天后当局逮捕了“塑料人”乐队和几个地下歌手,把他们说成流氓、酒鬼和瘾君子。哈维尔拍案而起,决定立即展开救援。

他联合几个朋友写了请愿书,征集签名,迫使政府放人或减刑。联署抗议活动最终发展成了捷克知识分子的一次大串联。1977年1月1日,以哈维尔、哈耶克等为首的200多名捷克知识分子及其它阶层人士签署并发布了《七七》。运动发展之迅猛是哈维尔没有料想到的,通过《七七》,他与广泛接触,他们形成了组织,哈维尔成为领导人之一,他的国内威信和国际声誉随着他几次入狱达到顶峰。

年10月,哈维尔被以“危害共和国利益”罪名判处14个月有期徒刑;1979年又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半。在此期间,哈维尔的著作在欧洲大陆广为流传。在狱中,他只被允许给妻子奥尔嘉写信,每个星期只能写4页,只能写家事,语言不能有幽默感,这可难坏了写荒诞剧出身的哈维尔。起初他的信烦躁不安,充斥着抱怨和对奥尔嘉的命令苛责。渐渐地,他学会了将自己的思想通过家信“走私”出去,但每次写完都担心这封信被看守长打回来。几年后,这些狱中书简被编辑成书,名字叫《致亲爱的奥尔嘉》,成为捷克的代表性著作。

长期在狱中写作的烦闷生活使哈维尔染上严重烟瘾,1983年他因肺病出狱。出狱后他继续担任《七七》组织的发言人,发表剧作与批判文章,因此又成了拘留所的常客。1988年,苏联和东欧风起云涌,捷克剧变已势不可挡。5月1日,布拉格约15万人举行,接下来每隔几个月就会爆发一次几万人的大。捷共决定要严厉打击运动的精神领袖。1989年1月21日,哈维尔又一次被捕,被判处9个月徒刑。此事非但没瓦解运动,还使本来分散的反对派团结起来。1月30日,360位演员和艺术家、600位大学老师与科学家一起抗议对哈维尔的拘禁,国际上也发出强烈抗议。5月17日,哈维尔从监狱释放,他联合了37000签名者,揭露领导集团的虚伪并要求实行结构重组和民主化。

运动在1989年11月17日发展为革命,布拉格有五万人参与。19日晚上,哈维尔把反对派各个团体代表集合起来开会,会议一致决定成立新的市民组织,命名为“公民论坛”。很快“公民论坛”就成为了一个微型政府,下设总参谋部、战略指挥部、4个委员会。这一组织的成立很大程度上保障了革命的和平性和组织性。到11月24日,运动参与人数已达40万,仍然保持良好秩序。下午,当年领导“布拉格之春”的杜布切克二十多年来首次在集会上讲话,他说:“今天我总算又看到了光明!”随后哈维尔发表讲话。两代民主领袖强强联手,捷克沸腾了!11月27日,“公民论坛”领导全国总罢工。10天的和平使捷共垮台。一位英国作家用玩笑的口气赞叹:“震惊的十天,去除波兰花了十年,匈牙利十个月,东德十周,而捷克斯洛伐克十天”。

与哈维尔、米兰•昆德拉并称捷克文坛三驾马车的伊凡•克里玛这样回顾这场和平的革命:“布拉格几乎所有那些用得上的地方——建筑物的墙、地铁车站、公共汽车和电车的窗玻璃、商店橱窗、路灯杆⋯⋯被难以置信的巨大数量的标语标志所覆盖。尽管它们有一个目标——推翻极权制度——它们的口气却是轻快的、讽刺的。布拉格居民给他们所鄙视的统治者最后一击不是一刀,而是一个笑话。但是在这个别致的、不动声色的斗争的核心,仍然居住着激越的感情。”

年12月29日,哈维尔高票当选为国家总统。三天后,他发表了1990年新年献辞,成为流传世界的经典演讲辞。在“天鹅绒革命”中,成千上万的捷克人摇着钥匙呐喊:“还给我们吧!政府!”哈维尔用这样一句话回答了捷克人:“人民,你们的政府还给你们了!”

当选后的哈维尔究竟是不是一个好总统,这是有争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个有非凡魅力的总统,是20世纪最文艺的总统。他不爱穿西装,说穿成那样像个男妓,他总是穿着宽松毛衣牛仔裤叼着雪茄在街头亮相。他的顾问团队几乎全是作家,于是常能看到一群穿着T恤衫牛仔裤满口哲学观的文人,与哈维尔一起坐在桌子上“吊儿郎当”地谈论国家大事。

哈维尔还是世界公认的最热爱摇滚的总统。他让摇滚乐手进入文化部任职,邀请英国前卫摇滚乐队平克•弗洛伊德为国宴表演。他访问美国时,克林顿问他最想见什么人,他说是地下丝绒乐队主唱Lou Reed。哈维尔给地下丝绒乐队当了20多年歌迷,乐队名字还给“天鹅绒革命”这个名字带来了灵感。

克林顿访问捷克时,哈维尔送的礼物是捷克萨克斯管,他突发奇想拉上克林顿跑到捷克文人最常出没的酒吧即兴演出,哈维尔敲着小手鼓给克林顿伴奏。克林顿回国不久就发生了“莱温斯基事件”,人们调侃,美国总统被世界上最热爱生活的总统带坏了。当有人问哈维尔和妻子关系怎么样时,他竟然说“上帝宽恕我的罪行”!

“信仰生活,也许。”这是哈维尔的名言。他承认自己有很多人性的弱点,他生活中有许多克服不了的诱惑。晚年他左肺的半叶不得不切除,上手术台之前他在捷克卫生部长的陪同下猛吸了最后一根烟。他认为自己最能克服的诱惑是滥用权力的诱惑,这一点得到捷克国内外的普遍认可。恰恰是这样一个人获得了国家的最高权力。他当政之初曾有不少人建议他厉害一点,甚至具体地提醒他不妨偶尔拍拍桌子,哈维尔回答说:“捷克需要的不是强硬,而是教养。”也许正因为他的软弱,1993年,斯洛伐克脱离捷克成为独立主权国家,这件事成为哈维尔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哈维尔并不是一个强有力的解放者,而是一个启蒙者。因此,他可以潇洒地卸任去搞文学拍电影,也可以平静地死去。在他身后,他的理念仍然值得铭记:“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政府、国会和总统,都不可能单靠他们的力量获得成功。同样不能指望仅仅是这些人能挽救天下。自由和民主包含参与,因而是所有人的责任。”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甲骨文2020年出版计划 简介版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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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拜占庭三部曲”的第一卷,从君士坦丁的诞生乃至之前的戴克里先“四帝共治”时代讲起,在公元800年圣诞节查理曼加冕为“罗马人的皇帝”时收尾。在这近500年的时光中,这个罗马帝国见证了君士坦丁、查士丁尼、希拉克略等多位皇帝的光辉,也不断面临着周边蛮族的入侵和袭扰。自君士坦丁皈依基督教以来,拜占庭帝国作为基督教世界的东方堡垒,不仅继承了希腊和罗马的古典文化,而且保卫了欧洲的学术之光,并留下了辉煌灿烂的艺术珍品。

这是“拜占庭三部曲”的第二卷。本卷从公元800年教皇利奥三世将皇冠和罗马皇帝的封号赐予查理曼开始,在不到300年之中,拜占庭帝国继续经历着国内政治和宗教方面的动乱,以及来自哥特人、保加尔人、萨拉森人等外族的骚扰。在“保加利亚屠夫”巴西尔二世执政时期,帝国达到巅峰,却在1071年的曼齐刻尔特之战惨败于突厥人,走向衰落。然而,本卷的末尾迎来了一个英雄般的救世主——亚历克修斯·科穆宁,他将再一次于危机之中拯救帝国。

这是“拜占庭三部曲”的最后一卷,也是这部宏大史诗的高潮之作。本卷继续讲述了1081年亚历克修斯·科穆宁即位后的历史。此后,在失明的耄耋老人、诡诈至极的威尼斯总督恩里克·丹多洛的率领下,第四次十字军给君士坦丁堡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拜占庭时代的晚年岁月充满哀怨,陷入与奥斯曼苏丹痛苦而漫长的争斗。1453年,这个曾横跨欧亚非大陆的千年帝国,随着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和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的阵亡而灰飞烟灭。

米斯特拉斯位于斯达巴山谷的一个山坡上,它是位于希腊的最富有传奇性和最美丽的城市之一。继十三世纪法兰克人政府伯罗奔尼撒半岛之后,维尔阿杜安的威廉二世在斯巴达附近的小山上建造一座巨大的城堡,它就是后来的米斯特拉斯。十年后,在希腊北部一场战役中,维尔阿杜安被拜占庭皇帝击败和并被俘。释放他的条件包括将米斯特拉斯转让给拜占庭的希腊人。在希腊人的统治,城市渐渐发展并繁荣,成为学术和艺术的中心,并成为欧洲的文化发展的一个交汇点。

朗西曼是研究拜占庭最杰出的历史学家之一,他前往米斯特拉斯的许多名胜,并为当地的历史文化所陶醉。这本书就是他的一本历史地理游记,讲述了失落的拜占庭和米斯特拉斯这个曾经伟大的城市,通过这本书,朗西曼爵士道出了米斯特拉斯在伯罗奔尼撒半岛和拜占庭历史上的重要地位。

《黑色的旗,蓝色的海》以地理大发现时代为背景,向我们展示了美洲海盗活动“黄金时代”的史诗。从十七世纪晚期到十八世纪早期的这段时间里,无法无天的海盗们曾在北美洲海岸沿线及更广阔的范围内横行无阻。

巴比伦不仅奠定了文明的基础,而且撑起了历史的脊梁。从公元前5400年前后新月沃地迎来第一批定居者,到公元前6世纪巴比伦落入波斯人手中,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辉煌历史逐一展现。文明在此诞生,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的大地历经王朝更替、民族融合,见证了文字与文学的诞生、教育与法律的形成、土木工程与数学的发端,更见证了城市的兴起和人类社会的不断完善。保罗•克里瓦切克的《巴比伦》探索的不只是文明的最初形态,更是社会进步的规律和人类发展的模式。

从维京掠袭者到蒙古部落,从弗里西亚渔民到汉萨骗子,从西至美洲和东到拜占庭的远途旅行,通过这些,我们看到北海的生活和交通如何改变了一切。本书蕴藏着惊人广博的学问,充满人性化的戏剧和启示,是一段妙不可言的故事,讲述了我们如何成为今天的自己。

从古罗马一直到今天,作者论述了“自由主义者”“自由主义”的演变过程,以及进入政治词典的前因后果。系统地揭示出自由主义的道德本质,率先指出了自由与宗教相关联的传统,以及与其他思想体系相结合的情况。这部思想史通过百年间的国际交往,回顾以法国和德国为代表的自由传统的演变历程。在这种背景下,当代以维权为核心的英裔美国人的自由主义可以理解为是对20世纪集权主义挑战的一种回应。在作者看来,自由主义的倡导者不仅坚持道德基础,而且还呼吁领袖和平民同样去献身于公益事业。

安德鲁•斯卡尔带领读者从上古走到当下,了解世界各地的文化对这种无理、错乱、癫狂有着怎样不同的解释,描绘了一幅时常令人不寒而栗的生动画卷。从圣经到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从驱魔到麦斯麦术,从贝德兰姆到维多利亚时代的收容所,从体液说到现代药学,本书探索了疯癫的表现形式和含义,它带来的挑战和后果,以及我们所采取的各种应对措施。此外,精神错乱在艺术家和作家们心中的挥之不去,以及它给从艺术、歌剧、小说到素描、油画和雕塑等各艺术形式造成的深远影响,也是本书的着眼点。

本书作者被誉为“当今世界最具盛名的精神病学史学家之一”,他以通俗易读的语言写就此书,中间穿插大量富于想象力的配图,很快成为一部划时代的著作。《文明中的疯癫》围绕一个与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的话题书写了一部杰出而精湛的宏大史卷。

无神论是近代的发明,是欧洲启蒙运动的产物吗?其实,早在启蒙之光把疑神的种子播洒到欧洲这片基督教传统深厚的土地之前,无神论在希腊世界就是公众辩论的严肃话题。

作者蒂姆·惠特马什在这部《与神作战》中,把笔触深入古代地中海世界,勾勒出历经千年历史巨变的希腊无神论,再现众多哲人的思想风采。他们中既有或许是第一位坦承自己无神论立场的迪亚格拉斯,以及第一位唯物论者德谟克利特,又有伊壁鸠鲁及其追随者。在书中还可以看到早期基督徒如何撇清自己同无神论的关系,进而压制怀疑上帝的思想。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为什么切斯瓦夫•米沃什依然重要?

为什么切斯瓦夫•米沃什依然重要?因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穆尔提丙药丸”,一个时代也有一个时代的“凯特曼”。

几年前,我曾赴波兰与立陶宛的边境小镇克拉斯诺格鲁达,参观经过重建的切斯瓦夫•米沃什祖宅。当时,我在边境基金会主席克日什托夫•切泽夫斯基(Krzysztof Czyzewski)家借住,该基金会为见证两地冲突史而建,旨在帮助当地人重建友好关系。正值隆冬,放眼四野一片雪白,偶尔可见覆有冰雪的树木、电杆聚在一处,标出国境线。

主家兴味盎然地谈着在米沃什祖宅举办文化交流活动的计划,我却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70英里外的皮尔维斯基(立陶宛),是我姓阿比盖尔的父系亲人生活过并死去(有一些死在纳粹手里)的地方。1891年,我们的亲戚梅耶•伦敦就是从那附近的一个村子移民去了美国;他曾是第二个入选美国众议院的社会党人。1914年,一群的纽约犹太富人和一帮美国犹太复国主义者联合起来将他逐出了众议院;前者讨厌他的社会主义信仰,后者则因为被他多次公开质疑自己的活动而深感受到妨碍。

对米沃什来说,克拉斯诺格鲁达——“红土”——是他的“原乡”(波兰语的原著名就是Rodzinna Europa,译为“欧洲故土”或“欧洲的家”更为妥当)。而我凝视眼前这片了无生气的雪白大地,却只能想起耶德瓦布内、卡廷和巴比亚——三处离得都不远——不禁也想到我自家的黑暗往事。克日什托夫•切泽夫斯基当然知道这一切:事实上,正是由于他,扬•格洛斯对耶德瓦布内大屠杀的纪录才力排众议得以在波兰出版。不过,因为诞生过波兰20世纪最伟大的诗人,此地萦回不去的悲剧气氛似乎得到了一定的消解。

扬•格洛斯对耶德瓦布内大屠杀的纪录指的就是这本《邻人》。作者: [美] 杨·T.格罗斯 译者: 张祝馨 出版: 三辉图书|中央编译出版社

米沃什,1911年生于俄属立陶宛。事实上,正像许多波兰文学家一样,从地理划分来看,他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波兰人”。亚当•扎加耶夫斯基(Adam Zagajewski)是尚在世的波兰大师级诗人之一,出生在乌克兰;耶什•杰德罗耶茨(Jerzy Giedroyc),20世纪波兰最主要的流亡文学家,和波兰19世纪文学复兴时期的标杆人物亚当•密茨凯维奇一样,出生在白俄罗斯。尤其是立陶宛的维尔纽斯,是个汇集了波兰人、立陶宛人、德国人、俄国人、犹太人和其他各地区人民的大熔炉。(以赛亚•柏林和哈佛政治哲学系教授朱迪丝•施克莱都出生在附近的里加。)

米沃什在战间期的波兰共和国长大,捱过了此后的割占时期,他身为新共和国的文化大使被送往巴黎时,已是小有名气的诗人。1951年,他彻底投奔西方世界,并于两年后出版最具影响力的作品《被禁锢的头脑》。该书不断再版,在描绘斯大林主义对知识分子的诱惑,或更普遍地说,在描绘权力和集权主义对整个知识界的诱惑方面,迄今还没有哪一本书比它更深刻、更经得起推敲。

米沃什研究了四个同代人,阐述了他们如何在自我欺骗中从自主走向服从,强调了一种被他称为知识分子对“归属感”的需求。他的研究对象中,耶日•安杰耶夫斯基(Jerzy Andrzejewski)和塔杜施•鲍罗夫斯基对英语读者或许并不陌生,前者是《灰烬与钻石》(Ashes and Diamonds)的作者(由安德烈•瓦依达改编为电影),后者就奥斯维辛集中营中的焦灼往事写就了《毒气室往这边走,女士们、先生们》(This Way for the Gas, Ladies and Gentlemen)。

但《被禁锢的头脑》之所以令人难忘,却是因为以下这两个意象。一是“穆尔提丙药丸”(“Pill of Murti-Bingˮ)。这是米沃什在看斯坦尼斯瓦夫•伊格纳奇•维特科列维奇(Stanisaw Ignacy Witkiewicz)所写的一本名不见经传的小说《永不满足》(Insatiability,1927)时,偶尔读到的。在这个故事中,即将被一群亚洲游牧部族征服的中欧人,集体服下了一种小药丸,从此再没有了恐惧和焦虑;药丸的松弛作用,使他们不仅接受,而且是愉快地接受了新的统治。

二是“凯特曼”的意象。“凯特曼”这个词从阿瑟•德•戈比诺(Arthur de Gobineau)的《中亚的宗教与哲学》(Religions and Philosophies of Central Asia)一书中来,书中这位法国旅人记叙了在波斯国观察到的一种“表里不一”的现象。那些将“凯特曼”内化于心的人,能够在自身的言论与信仰相左的状态下生活,一边游刃有余地适应每一个新统治者的要求,一边坚信自己仍保有自由人的自主性,或至少仍保有自发选择服从他人理念和裁决的人的自主性。

用米沃什的话来说,凯特曼“解除了心理负担,滋养着意淫之梦,使四面竖起的牢墙,皆化为令人慰藉的失神幻想的机会”。写作却避不示人变成了内心自由的象征。读者迟早会理解凯特曼的,只要他们有朝一日能读到他的作品。

东欧知识分子普遍恐惧西方世界经济体系对其艺术家和学者的漠不关心。他们说,宁与睿智的恶魔打交道,也不理睬善良的白痴。

在凯特曼和穆尔提丙药丸之间的篇幅里,米沃什还对政治同道者、盲信的理想主义者和随波逐流的犬儒主义者的心理状态做了精彩的剖析。他的文章比阿瑟•库斯勒的《中午的黑暗》深刻,又不似雷蒙•阿隆的《知识分子的》那样逻辑艰深。我曾在多年来自己最喜欢的一门课上讲过它,这门课主要研究中、东欧散文和小说,除米沃什外,还讲到米兰•昆德拉、瓦茨拉夫•哈维尔、伊沃•安德里奇、海达•科瓦丽(Heda Kovály)和保罗•果玛(Paul Goma)等作家的作品。

然而我发现,虽然昆德拉和安德里奇的小说、科瓦丽和伊芙吉尼娅•金斯伯格(Yevgenia Ginzburg)的回忆录在题材上都很陌生,美国学生却能读懂,可《被禁锢的头脑》则常让他们费解。米沃什以为他的读者凭借本能就能把握那种信徒的心理状态:那些归顺历史潮流的男女,虽然体制剥夺了他们的话语权,他们却要向这体制看齐。1951年的当时,他会认为这种现象——无论其成因是法西斯政体还是其他政体,抑或是任何别的压迫性政治体制——谁也不陌生,当然有充分的理由。

70年代,我第一次给向往成为激进派的学生们讲这本书时,将大量的时间花在解释为什么“被禁锢的头脑”不好。30年后,我年轻的听众们彻底一头雾水:全然不理解一个人何以将灵魂出卖给一种信念,更不要说是压迫人的信念了。到了世纪之交,我的北美学生几乎无人见过马克思主义者。为世俗信仰放下个人利益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范围。在授课之初,我所面临的挑战是解释马克思主义如何破除一个人的幻想;到今天,仅仅是说清幻想本身,就已经变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碍。

当代学生看不出这本书的意义何在:整件事看来毫无意义。、受难、讽刺甚至宗教信仰,这些他们尚且可以领会。但意识形态上的自我催眠呢?米沃什身后的读者们的费解,恰恰就是他曾精彩形容过的西方人和政治移民的费解:“他们不懂一个人如何付出——那些国境外的人们,他们不会明白。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换取了什么,又以何种代价才将之换来。”

也许他们真的不懂。但世间并非只有一种禁锢。就在几年前,乔治•W.布什疯狂鼓吹战争时,知识分子们不正是六神无主地纷纷用起了凯特曼吗?他们中没有几个会承认自己赞赏总统,更不要说去赞同他的世界观。于是,这些人一边与他为伍,一边坚持保留个人观点。后来,意识到大错铸成后,他们又纷纷将矛头指向行政部门的失职。实际上,他们是以凯特曼式的自我辩护,骄傲宣称“我们犯错犯得对”——这不正像是法国政治同道者们自我辩护时所说的“宁肯跟着萨特错,不愿跟着阿隆对”吗?

布什避过伊拉克记者敏达哈·扎伊迪扔的鞋(2008年12月14日) 图源:Wikimedia Commons

如今,我们仍然能够听到围绕反对某些极端主义,企图重燃冷战战火的余音。但这还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真正的精神禁锢。当代对“市场”的信仰——盲信它的必然性、进步性和历史经验——与19世纪的景况同样惨烈。倒运的工党财政大臣菲利浦•斯诺登在1929年至1931年的任期中,面对经济萧条束手无策,宣称反对资本主义必然规律毫无意义,正是出于与之相同的盲信,今天的欧洲领袖为安抚“市场”,也都纷纷一头扎到财政紧缩中去。

然而“市场”——正像“辩证唯物主义”一样——只是个抽象概念:一方面很讲道理(其论据所向披靡),一方面又无理可讲(它不容人们质疑)。它有它的忠诚信徒——和概念的创始人相比,这些信徒不过是一群庸碌之辈,只是在影响力上不逊于先人罢了;有它的支持者——尽管暗自质疑其原则主张,却继续拥护鼓吹,而没有试着另寻他法;也有它的受害者,尤其在美国,许多人都已老老实实吞下“药片”,集体颂扬市场主义的优点,尽管这些优点永远不会给他们带来丁点儿好处。

最主要的是,人民越是集体丧失另辟蹊径的想象力,就说明他们被一种意识形态束缚得越紧。我们对无节制信仰市场自由化所造成的损害都很清楚:直到最近还仍在脆弱的发展中国家范围内严格执行的“华盛顿共识”——强调加强财政紧缩、私有化、低关税及宽松管制——已使百万人口失去了生计。同时,严格限制救治型药物买卖的“商业条约”,也已经导致许多地方的人均寿命出现了大幅下降。然而,正如玛格丽特•撒切尔的不二箴言所说的那样:“我们别无他法。”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正是在与这相似的“舍我其谁”氛围中,出现在了它的信徒面前,且也是因为历史没有明确指出其他出路,致使苏联以外大批斯大林的拥护者变成了精神上的俘虏。然而,直至米沃什的《被禁锢的头脑》付梓之后,西欧仍有知识分子在探讨几个很有希望的社会模型——比如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社会主义市场制度和以规范市场为基础的资本主义民主变体。如今呢?除了个别凯恩斯主义者还在底层发表异见,所有人都被资本主义收编了。

米沃什认为:“东欧人很难不视美国人为小儿科,因为美国没有经历过什么足以让他们明白个人判断不过是个人思考习惯之产物的事件”。确实如此,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东欧在面对单纯的西方世界时,至今仍抱着怀疑态度。然而在面对新时代的合一运动(注:原指19世纪初,欧洲发起的一项旨在将现代基督教内各宗派和教派重新合一的运动。此处隐射所有价值观、所有主义都被“合一”,由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时,西方和东方的公共言论无不自发地呈现出了同样的谄媚态度,没有哪一方是“单纯”的。像凯特曼一样,他们心中明白是非,却不愿当“出头鸟”。至少在这个意义上,他们与时代的知识分子有着极大的共同点。距离米沃什出生100年、他最重要的文字出版57年的今天,米沃什对谄媚的知识分子的指控,正前所未有地振聋发聩:“他最大的特点,便是他对自己思想的惧畏。”

本文作者 托尼·朱特 著名历史学家,以其对欧洲问题和欧洲思想的深入研究而闻名于世。1948年出生于英国伦敦,毕业于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和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先后执教于剑桥大学、牛津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纽约大学。1995年,他创办雷马克研究所,专事欧洲问题研究;1996年,当选美国文理科学院院士;2007年,当选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并获汉娜·阿伦特奖;2008年,入选美国《外交政策》评选的“全球百大思想家”;2009年,以其卓越的“智慧、洞察力和非凡的勇气”获得奥威尔终身成就奖。托尼·朱特长期为《新共和》《》《纽约书评》等欧美主流媒体撰稿,并以尖锐的自由主义批评立场成为备受尊重的知识分子,拥有“知识分子中的知识分子”之美誉。其主要著作有《战后欧洲史》《沉疴遍地》《重估价值》《责任的重负》《未竟的往昔》《记忆小屋》《重估价值》《思虑20世纪》等。其中,《战后欧洲史》被誉为“短时间内无法超越的伟大著作”。

本书是托尼·朱特罹患“渐冻人症”后口述的回忆录。在一个个无法动弹的寂静黑夜里,朱特以空间为线索搜索、整理了过往的记忆,筑成了一栋“记忆小屋”。他坦言,病中的写作基本上来自对记忆小屋的夜访。他有时关注小事,描写祖母的犹太料理、伦敦的绿线巴士、瑞士的小火车。有时放眼大千,论及西欧战后一代闹剧式的革命,时代的思想禁锢,以及自己对政治的观察与参与。这些文字在动人与锐利、私人性与公共性、具体发生的历史与身处其中的个体感受之间穿梭,追索的既是一个历史学家的人生历程,也是20世纪的复杂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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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解读|泽连斯基被批“正式向波兰移交领土”

综合乌通社等消息,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于11日发表例行视频讲话,其中他提到自己已向最高拉达正式递交“关于居住在乌克兰的波兰公民的法律和社会保障”的法律草案。

“该法案可以赋予我们的波兰兄弟在乌克兰合法居留18个月,以及工作、教育和医疗保障方面的权利。”

泽连斯基解释称是为了回应数月前,波兰政府通过了给与乌克兰难民18个月停留以及可参与经济活动的帮助。

对此,乌克兰最高拉达前议员伊利亚·基瓦则认为,这标志着乌克兰正式开启了“向波兰移交领土的进程”

而波兰“收回曾经失去的领土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他认为泽连斯基赋予波兰人“特殊地位”,是因为泽连斯基考虑到了波兰人的利益。

给外国人18个月的居留权就是卖国了?这国卖得忒容易了,力度不够大,这边给小泽献计赶紧发文优待外宾。

比如乌克兰的顶尖大学免试招收外国留学生,欧洲户口优先,再利用乌克兰美女多的资源优势,一个留学生配三个女学伴,彰显友好亲善和大国担当,必然万邦来朝,未来可期!

俄联邦委员会国际事务委员会副主席克里莫夫当天在接受俄罗斯《消息报》采访时表示。

“这实际上是就是在出卖乌克兰领土,将前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领土的残余部分出卖给波兰人”

他称,“波兰人早在2008年向欧盟提出‘东部伙伴关系’倡议时就开始了这一进程,目的就是发展和巩固波兰在前东部领土(包括目前乌克兰西部地区)上的地位。”

一个悍然挑起乌克兰冲突,至今占领着乌克兰20%领土的侵乌俄军,居然言辞恳切地担心“乌克兰民众的利益被牺牲”。

简而言之他是乌克兰新闻中的吉祥物,他的出现代表了新闻会更具娱乐性,有必要介绍一下基瓦其人。

伊利亚·基瓦1977年生在乌克兰波尔塔瓦,从政前他当过老师,会计,公务员任内因涉嫌腐败被开公职。

右区是一个极右翼民族主义和新纳粹主义政党,也是一个准军事组织,就是普京宣称要讨伐的纳粹。

2014年基瓦出任顿涅茨克警察局长,其间他与德米崔克钦斯基(极右分裂主义者)交好,当时的基瓦相当右,常发布分裂和民族主义言论。

克钦斯基手下有一支圣玛丽营,该营信仰12世纪基督教教条主义生活方式,整天想着怎么重建十字军,极端的不得了,跟阿索夫营是一样的。

顿巴斯战争一打响,圣玛丽营作为分裂主义支持者参战,基瓦也一度为分裂阵营加油助阵。

不过在2019年,基瓦宣布代表乌克兰社会党(该党派属于中,社会民主主义政党)加入总统竞选。

选举失败后他立刻退出乌克兰社会党,同年加入反对派平台党(该党派属于中偏右,亲俄,欧洲怀疑主义政党)。

加入是因为反对派平台党受乌克兰寡头维克多.梅文切克控制,该党派承诺支持基瓦获得拉达议员席位。

梅文切克是一个亲俄派,在梅的支持下基瓦当选拉达议员,并被任命为该党副主席。

此后的基瓦从反普京一下变成亲普京,一到普京生日就发推祝他生日快乐,称普京是位“伟大的领袖”。

2022年2月14日,乌克兰国家安全委员会宣布有23名议员身在国外,要求紧急回国。

身在西班牙的基瓦公开表示不回国,并说如果俄罗斯全面入侵,他不愿与侵略者作战。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同日基瓦跳出来宣称乌克兰人民需要被解放。

表示认同俄罗斯的侵略行为,并谴责泽连斯基是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要求泽辞职。

3月6日,乌克兰最高检察院起诉基瓦叛国罪,合并起诉他破坏乌克兰领土完整,参与俄罗斯政治宣传攻势,以及非法持有武器。

基瓦目前的状态是,人躲在国外,时不时出来刷存在,内容都是做无证指控,帮着俄罗斯做宣传。

他没有任何政治立场,什么对自己有利就信谁。他在这个俄乌冲突中扮演着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

谢瓦养伤等待切沃 克雷斯波雄心万丈还要再破门

特约记者马可报道 意大利时间本周三晚上,AC米兰和乌克兰顿涅茨克的欧洲冠军杯小组赛依然牵动米兰球迷的心,尤文、国米提前出线,而这场比赛将决定AC米兰能否提前出线。作为这支队伍的脊柱,乌克兰核弹头的谢甫琴科却因旧伤复发无法参加这场“德比”,但可以肯定的是,本周日米兰和切沃的意甲联赛,谢瓦绝不会错过。不能够参加与家乡球队的对决,谢瓦说他很遗憾。

还是左腿肌肉拉伤这个老问题,虽然情况不是很严重,但却始终无法得到根本治愈。本周一,米兰的队医经过全面检查,决定周三不让谢甫琴科上场。在寒冷的天气下用力过度,很容易加重肌肉拉伤,米兰还有一分就小组出线了,这样的冒险得不偿失。得到谢甫琴科不能上场的确切消息后,安切洛蒂立即将注意力转到了克雷斯波的身上。和巴勒莫的意大利杯中,沉寂了6个多月的克雷斯波终于用一粒进球再次验证了自己是个前锋,他也重新引起教练和媒体的关注。

谢甫琴科不能上场的关头,克雷斯波决心担起这副重担。本来,托马森可以助克雷斯波一臂之力,但通过近来的训练看,丹麦人还没能恢复状态。这样,安切洛蒂原本计划将托马森和克雷斯波作为双前锋、卡卡隐藏其后的设想被完全破坏了。这种情况下,红黑军团只能再用“圣诞树”型的阵容。事实上,和巴萨的比赛中,安切洛蒂曾用过这个阵型,当时是将卡卡和塞尔吉尼奥放在谢瓦身后。

本周三,安帅极有可能让克雷斯波作为单前锋突前,让卡卡和鲁伊·科斯塔并肩在其身后。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指责后,克雷斯波终于苏醒,意大利杯对巴勒莫的进球是也堵上了那些批评家的嘴:“那些批评让我很不舒服,它让我感觉没有受到别人的尊重。我是第一个承认自己困境的人,并且也解释了原因,但有些人在我参加了三场比赛后就开始取笑我。”

克雷斯波说,他可以接受批评,但这不包括恶意中伤。阿根廷人保证,与乌克兰球队的比赛中,他将再度向公众展现一个真正的克雷斯波。

波兰前主帅批评莱万前国脚回击: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近日,前波兰主帅布任切克在接受采访时批评了莱万多夫斯基,认为队长在输球后过于消极。随后,前国脚维赫尼亚雷克驳斥了布任切克的言论。

布任切克在2018年世界杯后出任波兰主帅,率队取得了2020年欧洲杯参赛资格。然而,他一直因为球风过于保守遭到媒体和球迷的批评,尤其是在欧国联客场0-2不敌意大利的比赛中,波兰全场0射正,莱万赛后被问到有关战术的问题时沉默了大约7秒钟,场面非常尴尬。从那以后,人们普遍认为布任切克和莱万的关系并不算好。

2021年初,时任波兰足协主席博涅克突然宣布解雇布任切克,聘请了一名葡萄牙教练。对此,布任切克一直耿耿于怀,他在最近做客Meczyki的节目时暗示,莱万在对意大利赛后沉默数秒的表现,对自己的形象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布任切克说道:“罗伯特是一名伟大的前锋,他是这支国家队的队长,最重要的角色。并且在比赛结束后,当结果是负面的时候,每个人都在等待队长会说什么,这往往决定了媒体的叙事方式。罗伯特就是这样的一个球员,在这种时候并不总是‘和谐’的。作为队长,他并没有以正确的方式传达一切事情。”

波兰前国脚维赫尼亚雷克在Prawda Futbolu频道上谈到了此事,他抨击了布任切克的言论:“太低级了,太低级了。布任切克不应该去接受采访,而是应该去找心理医生,冷静地共事,最后消化自己成功或者失败的事实。他还有机会,让他继续走他的路。但是我们不要回到那个话题,因为这样的叙述简直是毫无意义的愚蠢。”

维赫尼亚雷克继续说道:“国家队的每个球员都说,如果没有罗伯特,我们就不会取得大赛资格。这是事实。自纳瓦乌卡执教以来,罗伯特一直在带领这支球队。既然你通过一些门户网站抱怨这些事情……那你就不应该接受主教练的职位,毕竟大家都知道罗伯特是这支球队的明星人物,你必须发挥出他的最大实力。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离开波兰国家队后,布任切克还执教了克拉科夫维斯瓦,但上赛季没能帮助球队保级。去年10月,这名51岁的教练再次失业,他在卡塔尔世界杯期间得到了一份新工作,就是电视节目上的评论员。

来试试五千年前的皮鞋!

2001年6月,我国考古人员在北京周口店遗址区西南6公里处田园林场的山洞内,发现了许多化石,随后他们组织进行了两次大规模发掘,结果在田园洞洞穴地层中发现了人类的遗骸。2007年4月,中外科学家共同对田园洞人类化石进行了鉴定,最后证实这是距今大约4.2万年的早期现代人化石,也是迄今在欧亚大陆东部出现的最早的现代人类遗骸。

后来,中外考古学家在这些化石身上,又有了令人震惊的发现。通过对田园洞人的趾骨化石仔细探查,他们发现这个罕见的趾骨很纤细,说明那时的田园洞人已经开始用类似穿鞋的方式保护脚了,因为先前的研究已经证明,穿鞋和赤足人群的脚部特征存在明显的差异,具体差异体现在他们中趾骨的大小和力量上,经常穿鞋会让趾骨结构变得相当纤细,这主要是穿鞋减小了中脚趾的受力造成的。他们据此推断,人类线万年前开始出现并被广泛使用。

先前的考古发现还表明,早在2.7万年前,人类就学会了对鞋子进行装饰和美化。后来,考古学家在美国西部幸运地发现了一双现存最古老的鞋,它有1万多年的历史,是由植物纤维简单编织而成的凉鞋。

鞋子的出现,体现了人类文明的进步,在一定程度上把人和动物彻底分开了,而最早的鞋最主要价值是护脚,后来才被人们附加上了装饰作用。

最近,爱尔兰考古学家在亚美尼亚、伊朗和土耳其三国交界地带的一处山洞中,竟然发现了一只有5500年历史的由牛皮制成的鞋!

这只5500年前的古老皮鞋比埃及金字塔早1000年,比英国的史前巨石阵早400年。再看这只鞋,其鞋长24.5厘米,宽7.6厘米至10厘米;鞋前部有15组小孔,鞋带穿过这些小孔将鞋系牢;鞋的后部钻了4组小孔,一条带子从小孔中穿过,将鞋收口;皮鞋鞋底没有加固,只有一层柔软的皮革。另外,在鞋里还发现了牧草,考古学家目前还不清楚这是为了保暖,还是为了让鞋在不穿的时候不至于变形。由于这只皮鞋出土的山洞环境干燥、凉爽,使得这只鞋保存完好,在出土时皮革十分柔软。

要说到5000前的古老皮鞋,在著名的“冰人奥兹”脚上也出现过,不过“冰人”的鞋要比亚美尼亚山洞里的皮鞋的历史晚约200年。1991年,一群德国游客在意大利和奥地利边界的阿尔卑斯山的冰川上发现了一具有5300年历史的男性遗体。因发现地点在奥兹山谷,所以人们将他称为冰人奥兹。人们在奥茨的身旁发现了铜造斧头、熊皮帽、一个装满箭的箭袋、一把匕首和一双熊皮鞋。奥兹的熊皮鞋底部较宽,尺码大约与正常12岁男孩的鞋码大小相当。鞋底用熊皮制成,鞋面则是鹿皮制成,基本材料主要有小牛皮、鹿皮、熊皮、树皮绳和干草等。

考古学家认为,两只5000多年前的古老皮鞋的发现,真正填补了人类穿鞋历史的证物空白,而且立体展示了人类制鞋的文明历史和相关科技。

眼下,人类只能把5000年前的鞋子当历史证物和观赏品吗?今天的人类就不能穿上5000年前的皮鞋,让脚好好感受一下呢?目前,这个遗憾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满足,因为捷克制鞋专家彼得·赫拉瓦切克就对复制“冰人”穿的皮鞋非常感兴趣,后来他果然付诸行动了。

复制工作的第一个环节是要用绳结成网状,以固定鞋子的干草衬里,但这些绳并非现代绳子。碰巧,一位精通此道的老人教会了彼得如何用树皮编成细绳。然后,彼得费尽心思找到了古鞋所用的小牛皮、鹿皮和熊皮三种皮料。接下来,彼得开始尝试古鞋可能使用的皮加工方法。他使用了植物油脂、骨髓油脂,但都不得其法。后来,彼得从古时美国印第安人的皮革加工秘方中得到了启发,他先将碎猪肝煮熟,把它与新鲜未煮熟的猪脑搅拌在一起,然后将其抹在生皮上放置三日,结果实验成功了。最后的难关是为鞋找到适合的干草衬里,最初很多草都不合适,试穿的孩子们纷纷抗议,说干草很粗糙,刺得人脚痒。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彼得终于找到了一种长而柔软的草。

他共复制了3双“奥茨冰人”鞋,还特制了几双大号的。随后,彼得带领一个小组在发现“奥茨冰人”的地点不远处,对这种复制鞋进行了两天户外测试,结果显示,除不防水以外,复制鞋在许多方面都胜过现代鞋:当地面很硬、天气很热或很冷时,它们都能很好地保护双足;鞋底很薄,但抓地却不错,也有很强的减震能力;穿着它,脚不会起水泡,就如裸足行走一样……

5000年前的制鞋技术的确有可资借鉴之处,它甚至在告诉人类,目前人类流行的高跟鞋、塑料鞋等,很可能会成为今天人类变得愚蠢的证据,在制鞋技术方面,古人也有今天的人类该虚心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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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伊万斯加盟亚当·桑德勒与詹妮弗·安妮斯顿主演的Netflix新喜剧片《谋杀疑案》(Murder Mystery),桑德勒和安妮斯顿饰演夫妻,男方是一名纽约警察,夫妻去欧洲度假,在飞机上遇到一个神秘男人(伊万斯),邀请他们去参加一名老年亿万富翁的家庭聚会,当这名富翁被谋杀后,两人成为头号嫌疑犯。 这是桑德勒第6次与Netflix合作,安妮斯顿是第一次。Kyle Newacheck(《工作狂》)执导,James Vanderbilt(《超凡蜘蛛侠1/2》《十二宫》)编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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