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3月1日,在法国图卢兹的一个小镇,这天中午,警察局迎来了一位男性报案人,他平静地说:我的妻子失踪了。
警察让男子详细叙述事情的经过,男人名叫维格尔,今年43岁,他是本地一所大学的法学教授,与39岁的苏珊娜已经结婚了十二年,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但在2月27日晚上,他的妻子在家中离奇消失了。
在男子讲述事情的经过时,警察一边记录,一边观察维格尔的神态,以及其行为的合理性。
警察记录后并没有明确地表示,但心里已经产生了诸多质疑,妻子已经失踪了4天,为什么这位丈夫现在才来报案呢?而且没有丝毫的焦虑和担心,好像是受人强迫才来报案。
其次,在男子之前,有另一位男子也来报过一起失踪案,对象也是苏珊娜,两个不同的男子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警察察觉这起案件非比寻常,接下来的调查也将事件推向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12年前,苏珊娜与维格尔在同一所大学,根据维格尔的说法,那时候苏珊是他的学生,两个人兴趣相投,很快就发展为恋人关系。
婚后,维格尔与苏珊娜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两个人买了个二层小别墅,庭院种绿植,放假时还会出去旅游,双方都认为他们的日子将永远幸福下去。
5年的时间里,苏珊娜与维格尔陆续生了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为了照顾孩子,夫妻双方也是竭尽全力抚养。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夫妻俩的感情已经远不如当初那般甜蜜,慢慢发展出一种冷漠和反感,两人之间的交集只有孩子。
冷淡的感情就在破裂的边缘,无论是谁都无法在这样的情景中忍受下去,终于在婚后的第7年,苏珊娜察觉丈夫与一名女学生有染,两个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感情也随之破裂。
当时为了不影响孩子,两个人并没有马上分离,只是分房睡,到苏珊娜失踪为止,两个人已经保持这种状态5年多了。
客观来看,苏珊娜与维格尔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两个人都是各过个的生活,丝毫不关心对方。
在1998年7月,苏珊娜在外面结实了另一位男子杜宏德,是个修理工,比自己小5岁。
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苏珊娜经常邀请杜宏德来家里,并将他介绍给3个孩子和维格尔。
杜宏德外表憨厚,为人老实,在维格尔的眼里,他就像是妻子的“知己”,十分值得信任。
在两年的时间里,杜宏德多次来到维格尔家里,甚至帮夫妻二人带孩子,期间从来没有爆发过什么冲突。
2000年2月26日,苏珊娜与杜宏德两人开车去了另一个城市,玩了一个通宵,在2月27日凌晨4点多的时候,杜宏德才开车把苏珊娜送回家,两个人还约定这天下午睡醒后一起出去。
然而,从这天之后苏珊娜就消失了,下午杜宏德没有等到苏珊娜的联系,便驾车来家里寻找。
可当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杜宏德一直在按门铃,又或者在门前叫喊,没有任何回应。
杜宏德此时察觉到了异样,正常来讲苏珊娜早就应该给自己打电话了,即使约定取消,也会打电话通知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断了联系。
心灰意冷的杜宏德只能回家,以为苏珊娜是有事出去,说不定晚上会给自己通电,可惜什么都没等到。
一夜过去,杜宏德的心更加忐忑,在2月28日这天,他再次驾车来到苏珊娜家,此时只有维格尔一人在家。
熟知维格尔说自己不知道,紧接着两个人便在屋子里一起寻找,杜宏德很快就在洗手间发现了苏珊娜的裙子,那是前天两人出去玩时,她穿过的。
此外,杜宏德还发现了很多苏珊娜的物品,都零碎地扔在了屋子各处,但哪里都看不到她的手提包,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苏珊娜没有出远门,因为她的衣服都在。
杜宏德心中的不安越加激烈,他再次询问维格尔苏珊娜去了哪里,但对方却表示完全不知道,甚至根本不在意。
杜宏德想让维格尔去报警,可对方直接拒绝,也没有给出什么理由,只说苏珊娜可能出门了。
杜宏德见到这种情形,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因为前不久苏珊娜刚跟他提出离异的事,两个人又大吵了一架。
杜宏德比维格尔更早到警察局报案,并将自己的疑虑都告诉了警方,正当警方要着手调查的时候,维格尔才不紧不慢地报案。
警方经过调查,认定苏珊娜的确没有出远门,不仅物品都在,而且她没有出行的理由。
经过推导,在2月27日凌晨4点多的时候,杜宏德亲自将苏珊娜送回了家里,并且根据苏珊娜穿的裙子还在家里,可以肯定苏珊娜当晚进到了屋子里。
之后,苏珊娜消失了,毫无疑问维格尔有着重大嫌疑,一是他与妻子有着强烈的矛盾,当他得知妻子被别人送回来的时候,可能会勃然大怒,从而采取了某些做法。
二是维格尔是唯一有条件做这件事的人,因为当时的屋子里只有维格尔和三个孩子,而苏珊娜已经排除了外出的可能,也必定不是三个孩子把母亲藏了起来,真相不言而喻。
警察随机找来维格尔问话,让他叙述当晚的经过,但他回答得很模糊,他说自己当时在屋子里睡觉,因为与苏珊娜已经分房睡了好几年,他只听到妻子上楼的声音。
在早上7点多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经过妻子的房间,透过门缝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不能确定那个人是否就是妻子。
接着,在早上10点多的时候,维格尔的父母来家里把孩子接走了,然后自己就出门跑步去了,就在离家不远的湖边,大约两个小时后回到家中,看到妻子的房门是关闭的。
紧接着,维格尔去了父母家,一下午都与三个孩子在一起,晚上给苏珊娜拨打电话时,没人接听。
警察问询结束后,马上对维格尔所说的进行调查,来到了他所说的跑步的河边,对案发时间的目击者进行了询问。
由此可以推断,在孩子被祖父母接走后,维格尔大约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没有目击者,他干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
在警察眼里,案件正朝着明朗的方向进展,如今维格尔有重大嫌疑,剩下的就是找到苏珊娜到底在哪里,如此便能破案。
办案人员对维格尔家展开了搜查,结果在壁炉下面找到了苏珊娜的提包,很显然,这个提包是被人藏在这里的,这也变相说明苏珊娜的确遭遇了不测。
对此,维格尔的说法是,家里有些许主人的血迹很正常,平常苏珊娜喜欢裁剪植物,有时候就会把手弄伤。而自己从很久以前就有流鼻血的毛病。
此外,调查人员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苏珊娜的床垫被扔掉了,而且床单还经过了细心的清洗。
这让警方怀疑,这张床垫上肯定有什么证据,便询问维格尔床垫去了哪里,这才得知已经被他扔掉了,维格尔说自己看到那张床垫就很生气,所以给扔了。
警方马上找到维格尔扔床垫的地方,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发生过一场大火,那张床垫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没有任何可调查的证据。
2000年5月11日,距离苏珊娜失踪案已经过两个月,案件没有任何的进展,警察曾出动大量人员,对河堤和荒地进行搜索,可惜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在办公室里,警察们一次次梳理案件的发生过程,所有的节点和线索,都与维格尔有着充分的联系。
比如作案动机、作案条件、被藏起来的手提包、以及那些发现的蛛丝马迹,都表明着维格尔的嫌疑。
可维格尔非常肯定自己无罪,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找到苏珊娜,一切指控都没有根据。
因为维格尔是法学教授,他清楚地明白如何说才对自己有利,随后群众便描绘出了维格尔自导自演的犯罪。
猜测依然是猜测,这起案件也被暂时搁置,到目前为止,办案人员甚至不能肯定苏珊娜真的遇害了。
检方重新在法庭上罗列了案件的可疑之处,比如苏珊娜未带走钱包和身份证件、也没有带走衣服,出境记录也查不到,在结合当晚的形式,嫌犯只有可能是维格尔。
但辩方否定了检方的说法,他们抓住检方没有直接证据这个点,表明苏珊娜很有可能还活着,说不定正在法国的某个小镇隐居。
此外,辩方还提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观点,那就是杜宏德是最后一个见到苏珊娜的人,从怀疑的角度来说,他也有作案嫌疑。
当晚,并没有证据表明,杜宏德真的是驾车离去,还是折返回来对苏珊娜进行了谋害,然后将手提包藏在壁炉下,以栽赃维格尔。